男人西装革履,沐浴在晨光中,迈着长腿走来时,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,傲气天成,仿佛全世界都得为他让路。
苏闵婕只淡淡瞥了他一眼,目光收回来,继续确定流程。
“怎么样?”
裴祈在她面前站定,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。
苏闵婕也用同样的口吻回他,“暂时没发现问题。”
“也是,苏总向来八面玲珑,这种小事捎带着点着手就能安排的妥妥当当,我的担心确实是有些多余了。”
说着阴阳怪气的讥嘲,男人嘴角却是挂着迷人微笑。
甚至动手将她头发上,不知何时沾的一点点纸屑摘下来,放在嘴边轻轻一吹,那眼神要多轻佻有多轻佻。
这番景象,任谁看见了,只怕脑补出来的剧情都会很刺激。
苏闵婕对狗男人的各种莫名其妙的即兴发挥,已经有些麻木。
她就那么冷冷看着他,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。
也因此,看清他眼底的淡淡淤青与眼底细密的红血丝。
看着,更像神经病了。
裴祈在她冷冰冰的漠然注视下,笑容一点点收敛。
“哼!”
男人黑着脸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苏闵婕一下就笑了,“裴祈,你倒是说说看,我怎么着你了?”
一大早,让他这么又是电话又是冷嘲热讽,贱兮兮的很欠揍。
裴祈逼视着她,一字一句。
“你真就那么饥渴吗?苏闵婕!”
以至于,大半夜也要把男人从首京叫过来。
从离婚到现在,不到半年,她招多少蜂引多少蝶了?
对她来说,爱是闪电吗?
说消失就消失!
他活生生的还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的等着她,看不见吗?
但凡是个人。
但凡有点心,也要犹豫一下吧?
也得缓缓吧?
报复他也得有个底线吧?
这算什么?
她苏闵婕曾经的满腔热情难能可贵,他现在的热情就比草贱吗?
就不能将心比心吗?
天知道,昨晚得知路怀安连夜赶来雅市时他有多心慌。
地知道,他一夜没睡,一直在计算着路怀安到达酒店的时间。